2023年11月8日，由腾讯新闻主办、启航智诚承办的第十一届腾讯商学院发展论坛暨专业学位教育年度峰会在北京举行。此次论坛以“新生与融合”为主题，汇聚了行业的决策者、领先者、学术专家及创新领袖、院校代表等近200位国内外嘉宾参会，共同为高等教育行业高质量可持续发展建言献策。

南开大学商学院院长白长虹教授应邀出席论坛，作为“2023年度商科教育领军人物”荣登“2023年度致敬榜”，并发表主题演讲《打造幸福企业与美好城乡：新实践与新理论》。同时，南开大学商学院荣获“2023年度商科教育行业标杆品牌”，南开大学商学院MBA项目荣获“2023年度综合影响力突出MBA项目”。

白长虹院长在《打造幸福企业与美好城乡：新实践与新理论》的主题演讲中分享到：

大家好，在世界的大变局和中国的新时代下，有一系列重大研究问题需要工商管理学科做出回应。我们的创新实践下，何时能实现知识创新，新的理论何时能进入案例、进入教材、进入课堂?同时，从乌卡时代(VUCA)到班尼时代(BANI)，时代提出的一系列有压力、有挑战的问题也需要我们进行探索。实际上，企业也在进行着探索。

新时代下围绕着“Z世代”、“新”老人、“大女主”、“精致boy”等一些全新的人群，产生了新的消费行为，代表着全新的生活方式，这不是星星点点的改变，是彻底的革命。在此情形下，管理学科中的一些理论内容比如品牌营销等是被颠覆的，大模型时代海量的数据都可以及时产生，无需实验室里控制变量和设计模型。再如技术的影响下，除了通用模型的“百模大战”，大量的企业是否仅仅能被动地响应，可不可以运用新的大模型思维进行改变商业模式的革命？这些探索构成了我们今天研究的动向。

我们看到了一些先锋企业通过知识管理和人机交互学习来面对新时代的知识革命。如华为，其把案例的开发、形成、教学变成了企业的核心经营模式；特斯拉更是如此，人机学习构成了特斯拉模式的核心。

反观商科，大模型时代 ChatGPT 对商科研究的影响确实是革命性的、颠覆性的。比如科研，管理学科的理论发展过程，从早期的研究实践到后来的科学化，也有量化模型，更多的会用案例去建模，而大模型时代下现有的科研模式里很多东西变得不必要和没有意义了。因此，最大的影响其实是让我们回到“人”本身，我们的力量应该用到那些最有价值、最有创造的地方上，去深入“真实践”、凝练“真问题”、创造“真价值”、创新“真研究”。

商学院作为整个创新体系中的一部分，源头还是要回归实践的，围绕当今的重大课题，我们要观察企业是如何响应的。我们课题组研究过一系列的先锋企业如何面对 ChatGPT和时代大变局，在这样一些企业中，我们发现有一批企业，能够贯之以“创造型幸福企业”。

围绕这些幸福企业，比如抖音，其创立不过 10 年时间甚至改变了国际新闻舆论的格局。我们探索发现其机理在于它的理念，抖音从创业之初就以“激发创造、丰富生活”为使命，通过让别人在它的平台上进行创造的模式，建构起它自身的商业价值。这样全新的模式是企业史上从未见到的，因此需要新的理论去探索它到底给我们带来了什么。

在技术的带领之下，很多企业都呈现出了新的贡献，我们对此也进行了研究，比如迪士尼，比如中国本土的游戏企业米哈游。这些先锋企业带来的力量，除了产业贡献，还有其商业模式上的不同。像是场景，过去仅仅是一个环境因素，今天成为了一个商业模式的核心因素。新的模式下，除了适应场景，还可以创造出场景来实现自己的商业意图或商业发展的核心力量。

再回到特斯拉，其以三大核心、七大原则、四大目标来回应第四次工业革命，而这样的模式也是人类历史上没有的。比如，现有的商业思维下企业文化往往作为企业的核心，而特斯拉是以人机对话为核心建构起来的全新模式。再如，很多企业都要打破信息茧房，而特斯拉不同，其起步就是一个完全与软件融合的企业，没有茧房、没有分割。另外，其通过触手驱动直接把自己的产品变成自己跟外部信息的一种衔接，就好像放在整个企业商业模式下的一个综合的、动态的、情景化的传感器，不仅输入，还可以和人互动形成交互，从而持续地供应特斯拉，形成特斯拉的思维、特斯拉的响应、特斯拉的模式技术。

同时，华为、谷歌、携程等这样一些企业正在以全新的方式创造知识。像携程的200亿模型，在大模型面前还不够大，但就一个特定的情景和消费而言，已经足够大了。这个200亿模型之上的种种行为变化都可以及时呈现，那么实验室里少量模型的研究就变得毫无意义。在这样的背景下，我们也研究了像乌镇这种乡村为什么能够举办世界互联网大会，这与我们印象中古村的样子过于违和。然而它确实创造了古村古镇发展的天花板，这是我们按照常规的、原有的学科思维所理解不了的，今天乌镇接近100% 的商业化，并把互联网、戏剧节和古村古镇结合得那么好，这也给未来的创造提供了一种新的可能。

基于此，我们也建立起一个概念模型，以创造来定义幸福企业。尼采曾说过“唯一的幸福在于创造”，那企业到底如何为员工、为消费者、为合作伙伴创造幸福？我们以包含系统活力、制度架构、创造性氛围、组织学习的这样一个架构来分析和研究了诸如腾讯、科大讯飞、华为、特斯拉、抖音、迪士尼、米哈游、亚朵酒店、传音以及文旅乌镇等一众先锋企业。从这个角度发展而来的新理论和新工具，对于观察先锋企业的动向、从而建构起商学院未来教育教学生态体系能够带来什么样的启发，这是我们做这件事的动因之一。

今天数字化转型已经成为普遍的实践，可普遍实践之下，其实大家的路径特征都有不同，不同城市的影响和效果都不一样。我们也用这个方式去观察城市，基于创造力、基于创造而形成的幸福感，哪个城市更强？比如苏州，我们用 ChatGPT 生成了一些诸如“你一句春不晚，我便到了真江南”的关键词，我们都明白这些关键词是偏狭的，它不是科学的，但它是真实的。换言之，真实的社会世界、管理世界，恰恰不完全以科学呈现为唯一的特点，极有可能是那些边缘的、偏狭的因素决定着一个城市的命运。比如，淄博烧烤并不代表着淄博的方向和核心竞争力，但它改变了淄博。如果我们简单地以偶然现象来评价它，是不够科学的。而且，一个城市是红极一时还是能够长红，是后面的机理决定的。再如深圳，我们对它了解很多，但通过研究却发现它很陌生，大家能想象到深圳竟然是全国图书馆最多的城市吗，而且深圳的图书馆呈现在街区、风景区、海边等任何地方，不再是图书的地方，而是创造的、碰撞的、休闲的地方，图书馆以全新的形态来支撑着这个城市的演进和变化。只有抓到背后的规律，才能够实现一座城市的长红。

我们前段时间也和抖音合作进行美好乡村的研究，山里都是好风光，但如何能够走向美好？我们建立起一个架构，形成了一系列以创造力来阐释乡村美好的新指标，从而对多种乡村经营主体进行分析和探查，亲身走访神山村、古田村、钓源古村、篁岭村等，通过这些案例，对于乡村振兴在更广的范围内应该走什么样的路形成了一些认识。这正是管理学科应该贡献的研究实践和理论。

最后，关于模式创新、变革探索的问题，我想我们应该回到自身，围绕新的模式配合新的师资，回到实践关注变化，特别是对话先锋企业，观察其应对变革做出的探索，快速地形成理论、创新知识，并且这应该是一个师生同步观察发现的过程，从而形成一种培养的模式。同时，一定要有新内容、新理论来满足今天商科教育宏大的、必须面对的一些变革，才有可能使中国的商科教育走出自己的路，走出一条因应时代的新路。谢谢大家。

注：主题演讲内容根据白长虹院长演讲录音整理

文字整理&编辑｜李思琦

审核｜陈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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